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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安/g文】有关爱情的第七年

大家看看我們家小賣部總裁——
寫了一篇育兒之後 再給我寫了一篇七年之癢XDDD——
是不是!兩米八!(叉腰吹爆)
希望大家看得懂本子里的結局???

西辰辰辰辰辰☆:

 给幻幻  @各位日安 的g文!非常,非常阔爱的雷安带娃本!!!(所以为啥g文写了七年之痒...... 
 
幻幻的本子结局一级棒!看了就懂了诶嘿嘿 
 
本子cp在摊位Q19-20,祝!大!麦! 本宣链接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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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太舒服了,雷狮几乎要睡过去,可安迷修还在念叨,吵得不行,雷狮漫无边际地想,他有一个绝佳办法可以堵住那人的嘴。

安迷修说,你真是不可理喻。

雷狮笑笑:爱情都是不可理喻的。 
 
 

 

【雷安】有关爱情的第七年

01

安迷修把公文包夹在怀里,而后就着这个姿势,把拿在右手里的伞递到左边,如此这般,他终于得以空出一只手,艰难地从身上摸索出房门的钥匙。被收起来的伞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,落在地面又被溅起,在他的裤脚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。

“小安啊。”

钥匙刚插进锁孔,还没来得及转动,身后就有人叫他。这么叫,会是谁啊,安迷修疑惑,回过头,看到一个大妈和蔼可亲地看着他。

说起来,他搬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,可设计师不止眼前的图纸,还有加班,记不清邻居的脸,哪能怪他。不过安迷修到底记忆力惊人,他想啊想,还真想起这位阿姨是小区居委会里的什么什么主席。

小安搬来多久了?工作挺忙的啊?都没怎么见过之类的云云。挎着菜篮子的大妈同他寒暄着,安迷修抵挡不住热情,一一做了答。他这个人就是这样,无法对善意视而不见。

是是是,他说着。

可这个国家这个年纪的女性都有着惊人一致的爱好,这边安迷修刚这么想,就听到她问:

“小安有对象了吗?”

果不其然。

而这个问题安迷修并不陌生,他长得可以,事业也算小有成就,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这么问候一回。曾经他回答不急不急,可在七年前他有了新的答案,就像现在一样,他笑起来,说:

“我结婚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年长的女性一愣,眼睛还无意识地往安迷修光秃秃的手指瞟了瞟,安迷修还是笑,他没有解释,手放上自己的胸口处,透过衬衫去描摹那圆环状的凸起。

“诶,好事好事。”到了她这个年纪的人,兴趣爱好除了广场舞就是点点鸳鸯谱,棕发的年轻人搬来的第一天她就注意上了,他总是一个人进进出出,单薄的身影陷在楼道里,这怎么行呢,这么好的小伙子,家里没个人给他洗手作羹汤。于是那日她同一群老姐妹打算,琢磨着要给人介绍个对象。

没想到安迷修看着年纪轻轻,家室都都成了。可谁都没见过年轻人和谁成双入对过,不会是异地吧,大妈有有点担心,心想那女孩事业心可真强。

“她工作也很忙吧……”

“是啊,他很忙。”

安迷修忍住大笑的冲动,在雷狮不知道的地方,他又小小地诓了他了一把。

送走了长辈,终于得以进屋。设计师的生活也不是只能有图纸和加班,安迷修想,还有爱情,这个美妙得让人怦然心动的字眼。甲板上的水手指着海边的姑娘说,我要她做我的新娘,这样的故事浪漫得像一个梦。有个人也是梦一样地走进来了他的生活,夏暑冬寒,落日翻过山头,那之后呢?

童话会在结局时分谢幕,生活却不能戛然而止,美好只有一瞬,欢乐是生来就分配好份额的消耗品。梦里有蓝鲸跃过海面,梦醒只有海鲜市场等着被清蒸或抑红烧的河鱼虾蟹。

这什么跟什么,安迷修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,这会他靠着门,手指隔着衬衫抵着胸口的某物发力,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。

可这他妈不是疼痛,安迷修疼得嘶一声,他想,这是爱情。


02

公寓面积不小,不像个单人住的套房,而玄关处的拖鞋,餐桌上的杯子,再具体细小到安迷修手上提着的刚好一人份的食材,怎么都看不出第二人的痕迹。

而这是雷狮和安迷修的第七年。

雷狮是什么人啊?他是安迷修没选择单身公寓的原因,他久久不归的爱侣,他是亚特兰蒂斯的遗民——他在陆地的时间比在海上少得多得多。开个玩笑,雷狮显然不是人鱼,要不是他得呆在什么邪恶科学家的实验室里。怎么说,他更该是诺亚,有着自己的方舟——雷狮有一艘船,他在船上,也在海上。

雷狮说他喜欢海。

显然如此,安迷修深表赞同。雷狮住在自己的船上,大部分时间都航行在他所钟情的海上。时不时他会回到地面上,来到安迷修身边。这些年过来安迷修都习惯了,雷狮不会为安迷修停下,安迷修有自己的工作与生活,也不会抛下一切随雷狮去,他们不会为了对方,也不会要求对方为自己改变,不然,雷狮就不是雷狮,安迷修就不是安迷修了。

也不是每一份爱情都必须面对面才得以维系。

雷狮经常会托路过的船只捎些东西给安迷修。因此安迷修的冰箱被雷狮托来的海产塞得满满当当,可他工作忙,一个人也鲜少有心情去料理,于是那些海鲜大多数进了邻居和同事的肚子里。

不止冰箱,安迷修的电脑也塞满了雷狮的照片,有粼粼的海面,有跃起的鱼豚,有停下的飞鸟,还有一些是他自己。

安迷修一张张翻过去,有一张是雷狮和一只海鸥大眼蹬小眼,照片里雷狮靠在栏杆上,侧着脸看着那只停在他半臂之隔的欧鸟,这大概是是雷狮与动物最难得亲近的一刻,还被记录下来,多不容易。可说实话,可以冠名“人与自然”主题的这一幕和雷狮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,安迷修忍不住扑哧一声,这张照片要拎出来,等雷狮来了要好好嘲笑他。

而安迷修也会发邮件过去,电流载着他絮絮叨叨的生活琐事飞赴海面,更加现代的通信方式不适合他们,海面阴晴不定,移动,移不动,联通,连不通,电信,信不过。天气极佳的时候,偶尔他们能通会视频,雷狮的脸总是卡成PPT,一帧一帧惹得安迷修笑起来,不过他不知道,他笑起来的模样也定格在雷狮的屏幕上。

他们的感情就这么维系下来了。有的人相敬如宾,有的人如漆似胶,爱情的模样千般百种,雷狮和安迷修不过其中之一。安迷修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,可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想,这样一段长久的关系对于雷狮来说到底算什么。

念头一旦起来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
爱情是让甲板上的水手肉体鲜活血液奔腾的维C,海边是姑娘是从遥远梦里照进眼前现实的浪漫符号。可手上的戒指硌住安迷修在图纸划下的直线,那雷狮呢,他会不会也曾因这他妈的所谓爱情而磕磕碰碰过。

安迷修爱着有实感的土地,也爱雷狮。雷狮爱着风云莫测的大海,也爱安迷修。这本来并不矛盾,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些问题却将他们远远隔开了呢?

03

安迷修开始回想第一次遇见雷狮是在哪,好像也是在海边。

他是个建筑设计师,那时候才出师没多久,图纸计算错一个数值,同组人的努力瞬间化作泡沫,这些都不会将他打倒,可愧疚与自责确实让他心情郁闷。

那天晚上,不知怎地,他来到海边吹风,而显然,海滩属于甜蜜的情侣与欢闹的人群,他同这里格格不入,喧嚣热闹劝说他离去,只有脚底柔软的沙砾挽留着他。念头稍动,而后有个人突兀来找到了他的身旁。

安迷修恍惚有种自己不是一个人的错觉,他看向身边那人,年轻飞扬的模样,头上还扎着一条可笑的头巾,学生?cosplay?就着月光安迷修能看清他的脸。他生得好,连带那条幼稚的头巾都生出几分狂傲不羁的架势,这一会儿已经惹得不少人偷偷地朝他看过来。

安迷修不一样,他一颗心坦坦荡荡,看得光明正大。

“你有心事。”年轻人并不忌讳他的目光,反而朝他搭话。

“没事谁会一个人来海边呢?”安迷修耸耸肩。

那人的声音听着倒是不太稚气,可衣品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,就仗着脸生得好。安迷修腹诽着,忘了自己是个标准而无趣的衬衫领带西装裤,哪来的立场评说他人的着装?

“我们谈谈吧。”年轻人又说。

谈什么?安迷修狐疑地看过去,不怪他多疑,只是年轻人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一个热心肠的好心人。

然后他听见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:

“恋爱啊。”

那人嘴角扬起来,张狂而又明亮,他说:

“我叫雷狮,我想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
04

雷狮和安迷修,交换名字用了七分钟,确定关系用了七天,后来的后来,在第七个月交换了戒指与誓言,婚姻到现在历经七年。

站在时间轴上眺望,七几乎成了安迷修生活里的隐秘数字,是种下的因,是长成的果,是曾经是未来,是命运跋山涉水而来,一笔一划写成了他的生活全部。

在认识雷狮之后,安迷修才知道自己大概错了,只身前往海滩的人不一定心里藏事,比如雷狮,他心里装着的是一片广阔的海。

雷狮属于船,属于海,或者属于其他什么更加广阔的存在,总之他不该属于某个人。安迷修无比清楚:

自由才是他唯一的归宿啊。

05

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,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其实也没什么,安迷修想,这不过是距上次收到雷狮消息的七周零一天。

他浏览着邮箱,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,并没有新的邮件提醒。

他还看着屏幕,手中的鼠标无意义地滚动着,快两个月,雷狮不曾这么长时间不和他联系。安迷修无法否认自己的担忧,却又不愿意雷狮因他而有所顾忌。

思绪又绕进死胡同,而恰巧一阵敲门声又将他唤回现实。

06

这次又是谁?安迷修开了门,门外的世界雨还在下,雨声涌进来,可那么一瞬间安迷修什么也没有听到。

“雷狮?”

他只听到自己犹豫的声音。

还真的是雷狮,他大概冒雨而来,发梢还滴着水,身上的衣物看不出原来的色块,整个人都是湿透的。

嗨,好久不见。他若无其事,仿佛他只是失联了七个小时。

事实上,七周没有消息,是够久了。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,安迷修注意到,雷狮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。他伸出手去探雷狮的额头,果不其然滚烫一片。

“你在发烧。”其他通通抛在脑后,他有些着急,“还淋了雨。”

“你就不能等雨停了,或者打个伞吗?”

“我以为这雨快停了。”雷狮陈述,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:“你知道,优秀的船长总是需要预判天气。”

“你的预判失误了,船长。”

安迷修瞪他一眼,这个人几乎总是乱来,他寄来的照片也有不少称得上惊心动魄的场面,连累安迷修一颗心在遥远的陆地上也要随海水沉沉浮浮。

可现在雷狮站到他眼前了,他又生不起气来了。像是预料到安迷修的反应,雷狮笑得有些揶揄,他仿佛天生就会利用别人的弱点。可这次一反常态,他没有接着打趣安迷修,反而说:

“我想见你。”

他收起笑,又认真地说:

“我只是想见你。”

07

雷狮还杵在门口,看来他是真的烧得有点迷糊。安迷修连忙把人带进了屋,一地的雨水他也不在意了。

他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,塞到雷狮手里,又把人推进了浴室。

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,一个人就是一个烂摊子。也怎么会有自己这样的人啊,甘之如饴地收拾着这个烂摊子。

浴室里水声哗哗,安迷修开始在冰箱里翻找有什么东西能简单煮个粥,医药箱也得找出来,放哪儿去了?安迷修摸索着,戒指又从衬衣领口中漏出来。

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银白的圆环摘下来呢?好像是前两周,他的组赶图纸赶得昏天地暗,怕一个不小心磕到图纸,他就找根绳子把戒指带脖子上了。又好像是那一天他们终于得以忙里偷闲,有人好奇地问他,安哥的对象在干什么呀。

啊,这个,雷狮现在在干什么呢?安迷修也想知道。

他一个人上班下班,一个人做饭吃饭,雷狮也是如此,一个人书写声色光影的征途。当一个人就足够构成生活的全部图景,为什么还要选择另一个人?

找到了药,安迷修回到走道,他一边走一边想,雷狮披风冒雨而来,为他。就像船有了锚,从此只能紧紧停泊在靠岸处。

可明明自由才是他的归宿。

夏暑冬寒,落日翻过山头,时间会流走,捎带着一个人的细胞无时不刻凋亡更新,书上又说人的细胞每七年就会全部更新换代。热情会退散,爱意会消逝,信仰的高塔会摇摇欲坠,现在,安迷修站在浴室门口,此时此刻,他和雷狮仅有一门之隔,却又好像七个年头那么遥远。

安迷修坐下来,他靠着浴室门,里面水汽氤氲成茫茫一片,他想很多,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最后他听见自己说:

“我是束缚吗?”

我会让你有所保留,束手束脚,在决心的启航的时候产生片刻的犹豫吗?

哪知道,门突然就打开了,热气争先恐后而出,扑了安迷修一脸,然后出来的是雷狮,他俯下身,吻住了安迷修,他说:

“你是安迷修。”

08

雷狮没有穿衣服,裹着浴巾就出来了。发梢还滴着水,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冰冷的雨水。可他还在生病,不该这么大大咧咧。没能给雷狮套上衣服,安迷修认命地给他吹头发,风暖暖哄哄,整间屋子都热乎乎起来。

太舒服了,雷狮几乎要睡过去,可安迷修还在念叨,吵得不行,雷狮漫无边际地想,他有一个绝佳办法可以堵住那人的嘴。

安迷修说,你真是不可理喻。

雷狮笑笑:爱情都是不可理喻的。

是这样吗?是这样的。三个月前雷狮驶向未知的海域,可这回幸运女神没有再眷顾他们。返程的途中,他们遇上的飓风,同外界失去一切联系,强风几乎要把船体掀翻。雷狮就是在甲板上被风掀起撞到了头部,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,等他醒来时船只已经快要停靠码头。

吹好头发,安迷修抽了条毛毯扔给他,病号就不要再逞强了,该擦干擦干,然后乖乖裹上毯子。

突然被毛毯糊一脸,雷狮从那种温存的氛围中清醒过来。那时,他醒来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安迷修,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却是船医,白发的医生说他并无大碍,只不过过伤口还有些感染,他已经为他注射了抗生素。

雷狮不在意这些,他笃定自己不会死在船上,他只可能死于深海。而他还不想死,那么便没有什么能收走他的命。

我想见一个人。他说,喉咙生疼,声音有些嘶哑。

有些相似紫眸的船医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:等雨停了。

而现在雨没有停,可他还是见到安迷修了。他知道安迷修在想些什么,这个人总是习惯一个人操两人份的心。可一个人选择一个人并不是必须充满俗世的意义,什么船没有锚啊,这没什么大不了。而安迷修是他的爱情,仅此而已。

当下,他难得听话地盖上毯子,安迷修在他几步之隔的厨房里,叮叮咚咚。爱情都是不可理喻的,他忽然就朝那个方向说:

“安迷修,我是你的爱情。”

雷狮在得意什么,安迷修不解,可动作停下,他后知后觉地发现,窗外雨声停了,不再有声响叮叮咚咚与他合奏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朝雷狮喊。

什么?这么爽快就承认了?这下反而是雷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。而下一秒,他听见安迷修在里面说:

“雨真的停了。”

雨会停下,阳光会破云层而出,安迷修仍会因为雷狮而徒增困扰,雷狮会因为安迷修而驻足片刻,可没有谁是无苦无乐的圣人,问题无解,那便接着纠缠,不要迁就,不要改变,不要尽善尽美,我所钟情的是你,是你而已。不可理喻也无所谓,这只是,这只是……

这是爱情,仅此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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